Ruri-璃

[明日方舟乙女向][黑键博♀][怪文书]Thanatophobia

怪文书,真的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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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曾经在高塔上已经见过足够见识过糜烂的果实会散发何种臭不可闻的气味,那么这里的情况只会比那时候更糟。高级红丝绒制的沙发,宝石镶嵌的,布满花纹的鎏金制盒子,瓶身繁复到令人看一眼就会目眩的精致酒瓶,所有的一切都傲立在金碧辉煌中,意图获得使用人的青睐。而这里连那些伪装都不愿制造。

 

被麻绳捆作一团的几名男子像烂泥一样颓废,他们黏在墙上,墙面甚至都不乐意沾上他们一丝痕迹。其中一人抬起头朝四处张望,黑色皮鞋凛冽的声音踩在他身前,让他颤抖着发出怪叫,脑袋再一次深深地耷拉而下。

 

“老实点。是我刚才下手太轻了让你马上就失忆了?”黑键居高临下地说,他的法杖在自己另一只摊开的手心里上下摆动数次,像拿着教鞭的严厉教师,一旦不爽了就会狠狠地用它砸在黑板上。

 

哎呀哎呀,博士禁不住摇了摇头,比起那几个男子,似乎现在的他们更像是某种黑恶势力。哭哭啼啼的声音让她回神专注于她的工作,“已经没事了,马上就有人来接我们。从今往后你们就自由了。”她揉着像雏鸟一样不停颤动的,瘦弱女子肩膀的一侧,极其温和地诉说着。

 

在看过任务资料详情后,博士就下定决心亲自参与此次外勤任务。矿石病侵袭着这片大地,每一个感染者都苟且偷生。也许是天生的客观生理差异造成的结果,女人总是在苦难面前,极大可能遭遇更多的不幸。而博士拥着的,还有她面前的这些形形色色的美丽花朵们,终要破开它们头顶上的石头,在大地上自由绽放。想到这里,博士施加在女人肩上的力量更重了些。

 

黑键感到自己再盯着这摊人贩子看,迟早自己也要变烂变臭,于是他回身朝博士的方向看去。博士感受到视线以后,空出的手很是欢快地晃了晃,脸上是明媚的笑容。黑键垂下眼,心中默默地评价道她还真是很擅长傻乐,一边又像磁铁那样被吸到了她身边。

 

“还有多久。”

 

“嗯~刚才的通讯里说还有5分钟。”博士眨眨眼,回忆着刚才的情况。“黑键,这次你做得很好。我都忍不住想给你一朵小红花。”

 

“我又不是小学生。”

 

“是,是。”

 

面前的女人似乎完全不把他的反驳放在心上,敷衍了事的回应徒增不爽,但另一方面想要与其交流的心愿又得到满足,黑色的卡普里尼因此放弃了还嘴。他不想让对话结束得太快,于是开口又打算说什么,突然他感到自下而来的目光,他很熟悉那种感觉,在他不愿顺从于那些贵族们的时候,这种尖锐的视线会笔直地捅进他瘦削的身体里,因而令人永远忘不了它们。他立即去寻找目光的主人,他只轻微向下一瞥就达成了目的:在博士怀里的女子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根小小的木棍,比起黑键手里的那根,它是这样的不起眼。女子的双手缩在胸前,那一小根窝进她合拢的五指里,而尖端所指的方向,同黑键的眼睛连成一条看不见的线。

 

“博士!离她远点!”博士被黑键吓了一跳,却也反应很快地重新审视怀里的女子,当小木棍跳进博士视线时,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攥住女子的手,让尖端的方向转而朝向了自己,下一刻源石技艺就泛着花火从里头蹦出来,正中向她。仿佛浑身被过了电那样,博士吃疼得喊了一声,她松开了搭在女子肩上的手,向后倒去。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身在其中的黑键只接住了博士的身子,除此以外他什么都没做到。靠在他臂弯里的博士依然还被先前的痛苦所纠缠着,她闭着眼,咬着牙,额上渗出汗来。

 

她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躲开?责备的话语习惯性地从脑子里出现,黑键却难以如往常那样把它们说出口,他用对博士的一声声呼唤替代了那些音节。博士听到少年急切的语调,于是努力睁开眼想要安抚对方的情绪,她确实做到了,但在目光触及到他眼眶里焦急的紫色,黑色蓬松的头发,傲然宣示着存在感的橙黑直角,更强烈的电流噼里啪啦地在她的血管里乱窜,她甚至还未来得及喊一声,意识就被痛感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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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键踱步在舰船走廊,有规律的透明窗格不间断地映出他身上深重的阴沉。

 

自从上一次博士被袭击已经过去了2天。黑键几乎要把这件“陈年旧事”忘了个干净,好让博士在他怀里痛苦的样子能更加深刻地印在他脑子里。由于时间不够长,他还是能想起,在博士彻底失去意识时,接应的干员小队来到了现场,然后在一片混乱中压制住了那名木棍的主人,那个霎时发了疯的女子。被源石技艺击中陷入强制睡眠前,她在空气里挥舞着她的武器,她刺耳的叫声不亚于一直盘旋在黑键脑子里的那个臭老头,让人生出立即要让她闭嘴的冲动。她说自己靠卖身赚得盆满钵满,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凭什么打乱她的计划。

 

这不重要。眼下黑色的卡普里尼所要做的,是尽快赶到医疗部门赴约。

 

在医疗部办公室迎接黑键的是白色的血魔,在她身后还有一抹深紫,他犹豫了片刻后,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坐上了明显是为他准备的,摆在血魔面前的圆凳。华法琳多少听闻过黑键与芙蓉之间的事,然而少年并未表现出她所猜想的抗拒,这让她的心情轻松了一些,身后的当事人传来的紧绷似乎也缓和了。只是一想到接下来她要询问和揭晓的事实,那股松懈转瞬即逝。她经历过漫长岁月,仍然没有彻底免疫某些人情世故。

 

“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黑键,那天博士遭袭击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谁?”

 

黑键在听说医疗部因博士的事情把他喊来,他就设想过该如何描述当时的情况。肇事者施法的全过程,容貌——即便他极力想要把这些废品从记忆里扔出去,他还是忍住了。最好在他自白完,凯尔希医生会用她一如往常不可置否的态度,训斥他作为罗德岛干员的失职。虽然没有明说,博士被允许参与此次外勤任务的理由,大多是因为有他的陪同,这是他该受的责罚。

 

结果率先抛给黑键的,是显得过于软绵绵的疑问句。他因此发了会儿愣,尔后很快地回过神,“是我。”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他很快就作出解答。然而对面的二位在听到他简短的字词,脸色变得相当不好看起来。

 

“我确认一下。百分百是你?”

 

黑键不明白华法琳的话意,甚至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对,是我。我保证,千真万确。”他不想再重复废话,于是他给自己说的话润色了一番,不保留任何余地。

 

华法琳回头看向芙蓉,二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却没有一句交流。诡异的气氛让黑键越发摸不着头脑,他一直讨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所有人总是对他话说一半,把真相藏在背后遮遮掩掩。越是厌恶,他就越逃不开这种情况的发生。

 

“问我这些干什么?到底怎么了?博士现在的病情如何?”心中的焦躁让黑键主动开了口,华法琳也终于重新看向面前的黑羊。她像是放弃了挣扎,在体内很深的地方住着的无奈从她嘴里吁出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黑键记不太清楚,在嗡鸣而不断晃动的场面里,华法琳上下翕动的嘴唇吐露出的音节像黑键曾在画上看到过的,在法庭的法官那样,宣判他接下来的人生所应得的刑罚。一切结束以后,他非常失礼地无视了面前的医疗干员,从圆凳上弹起,最终夺门而出。身后悠悠地传来二位的叫喊,他毫不在意这些,他的目的地有且仅有一个。

 

华法琳还想追上去,这股念头很快被一个冷静的声音打断。

 

“让他去。”凯尔希从另一扇门里走出,她刚才正为一个感染者作诊断。“不是吧?他可是……”“博士的性命安危从始至终都是罗德岛最该考虑的事项。”她毫不留情地打断血魔,接着来到办公桌前,拿起在桌上睡了很久的报告单。

 

“他需要为他的疏忽负责。”凯尔希没有起伏的音调却如手术刀那样锋利,只要她想,她就能轻易地剖开那个苍白的少年。“之后产生任何结果,我们都会协助他一同解决。但他必须要直面我们,直面罗德岛。”她说。

 

在凯尔希手里的报告单上清晰地写着某种病症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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